“勿掛勿念。”
不過是白日隨一句話,他就記到了現在。
齊就云笑了笑,看她的目光十分柔和,去沒有正面回答。
趙靖心中微痛,撫摸上那顆顱,依然是萬年不摘的青玉簪。
可還來不及去消化生離的難過,卻有太監傳報說皇帝來了。
說至此,不想打了多年光棍的齊就云,臉上居然是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半天才說來,自己確實有了心儀的人。
趙靖一,走到她面前,本想問她今天是否開心,也想安她別難過,總還有相見之日,可張就是居臨的問罪。
時間逝太快,眨好似兄妹還沒能說上幾句,就又太監來稟告,說小齊大人該了。
齊家雖蒸蒸日上,可這樣的婚姻終究不是什么隆重的聯姻,齊就云本覺得擔不起皇帝欽賜婚,可想了想方才席間皇帝對自己妹妹的態度,又覺得釋懷了,更不愿駁了妹妹一片心。
齊瞻月送他至門,齊就云張了張嘴,似有話要囑咐,最后也只是四個字。
說起齊瞻月的和嗣問題,也悄悄問了她,要不要從外面請個大夫幫她看看,卻遭到了齊瞻月的拒絕,說是信得過曾太醫的醫術。
“是,我是過得開心的。”
“如今見娘娘過得好,微臣和父親沒有什么不放心的。”
“臣妾這不是想讓哥哥覺得皇上縱臣妾嘛,何況皇上當時不也成全了臣妾,任我僭越了……”
直到齊就云的背影轉墻看不見了,齊瞻月才神失落的回到正殿。
齊瞻月想了想,忙答到。
“她家中只是一介白衣,是山東人,父親是私塾的先生,微臣只怕娘娘如今的份,會看不上了……”
而后齊就云作為兄長,父親不方便問的,他雖也不方便,卻不能不關心。
齊瞻月沒怨他記仇,反而是擠一個笑容,又難得脆弱地將靠在了他的腹上。
時間這么剛好,就跟他一直等在門外,掐著齊就云走的時間一樣。
雖是在撒,可卻是在刻意掩飾自己話里的氣。
齊就云不想這么快,有些錯愕,可意識是去安撫已經面不舍的齊瞻月。
“是哪家的姑娘?”
齊瞻月命人給齊就云參了茶,這才說上己話。
話卻沒有在繼續問罪她,沉默許久卻是說到。
“娘娘卻是胖了些,可見日過得舒心。”
齊瞻月坐在椅上,不敢起來行禮。
“你如今膽大了,居然敢說朕嫌棄你的手藝,你就要生氣?!”
“只要是哥哥鐘意的,我沒有什么看不上,教書先生,那也是書香門第,父親最怕權過大,想來也不會反對,哥哥放心,我會請皇上賜婚的。”
而后齊瞻月又提到齊就云如今已年歲廿六,是該定親了,不過她不是那般墨守成規的人,只說是要他自己選定的。
“哥哥,你瘦了許多。”
齊瞻月低了眉,跟著笑了起來。
“以后那湯,朕還要喝。”
齊瞻月中放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