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住溫蔓的手，“要不然你還是回家再刪吧……”語氣沉重。

        溫蔓想了想，把手機拿到顧念面前，打字，“不好意思，我有喜的人了。”發送。

        “……對，那兩天心不太好，所以朋友一約就去了。”溫蔓特別小心地選擇自己的說辭。

        刪前兩個的時候，顧念還勾了勾唇角；刪到四五個的時候，顧念有疑惑；刪到七八個的時候，顧念臉上笑容逐漸消失；刪了十來個的時候，顧念臉控制不住變得越來越僵。

        “我怎么記得她姓……好像是姓薄……你怎么知？”對話好像朝著莫名其妙的方向去了，明顯不是隨便談談可以結束的話題。

        她能覺到顧念明明還有些在意，卻很有風度地不再問，自己似乎該松氣的，卻有愧疚不安。

        了右上角，刪除了聯系人。

        顧念調整了一坐姿，先開了：“這是你朋友嗎？”，聲音十分淡定。

        “那你想跟她發展一段關系嗎？”顧念輕聲問。

        溫蔓將車駛離主，在路邊停，熄了火。轉看著顧念，臉上的表生動詮釋了低聲氣，低三四，低眉順。

        顧念沉默了一秒。“她姓薄嗎？”

        （謝謝大家，今天收藏破500了，現在這個速度，暫時加不了更了，不好意思）

        “一也不想。”溫蔓回答得很快。“我現在只想和你發展。”

        顧念忍不住長嘆了氣，伸手把面前漂亮小苦瓜的發亂。

        ……

        “說什么呢，怎么可能一樣？她是我朋友的朋友，大家一起玩認識的。你也有見過我那個朋友啊，就第一次在Lotus見面的時候，和我一起的那位。”溫蔓臉難看，面發苦，可憐兮兮地回答。

        “有一次不小心聽到了你跟你朋友的對話。”顧念解釋了一。

了俯，還好都系著安全帶。

        又了蕭姚的微信，也選擇了刪除。

        “嗯…就是她…但我們什么關系都沒有。”她忽然又想起酒后那短暫的擁抱和牽手。聲音越來越小，越來越心虛，覺有解釋不清楚，或許錯誤本來就無法被解釋，只能等待被原諒。

        “走了啦。”

        果然是看到了。

        顧念又不知那么多事，她會不會以為自己之前是打定主意想跟她結束這段關系，又如此輕易地準備走一段呢。

        所以對話又結束了嗎？似乎又是驟然且莫名其妙的結束。

        “不算吧，在酒吧認識的，就見過兩次。”溫蔓急著解釋，話語里有著顯而易見的慌亂。

        “是沒見面那兩天認識的嗎？”那時候，她應該正在Lotus等溫蔓。

        “酒吧認識的啊……”顧念重復了一溫蔓的話，語氣有奇怪，“那和我們一樣。”明顯在意有所指。

        顧念認真地看著面前的人，似乎角都往耷拉了，看起來有像狗狗，悔恨又委屈。她不太習慣迫別人深刻剖析自己的行為。

        正上表決心的溫蔓忽然深刻地受到了自己的愚蠢，停手中的動作，臉更苦了，五官都皺到了一塊兒。

        然后一鼓作氣，開始在通訊錄里刪人，前女友和曾經的曖昧對象，一個都不想留。

        所以不想被聽見的對話一定會被聽見，不想被看見的微信消息一定會被看見，不想被認識的前女友一定會被認識，這到底是什么不垃圾小說里的節？

        “那就行。”顧念笑了笑，聲音又溫柔起來。“走嗎？這里應該不能停太久。”

        她似乎余光中，看到顧念睛彎了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