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吃完飯，準備回家，正在等代駕呢。”顧念聲音有些遙遠與飄渺。

        “哦。”溫蔓又在酒瓶旁畫了個哭臉。

        她咬咬唇，又給顧念發了條消息。“早上的事對不起，想見一面的話就去好了，我知你會理好。”

        明明昨晚才讓對方答應，不喜的事就不要著自己去。

        “是我不好，沒有提前問你。”顧念語氣里又充滿了歉意。

        但動作總比腦轉得快，幾乎是一瞬間，不聽話的手就上了接聽。

        “好，早休息。”

        “才不信。”溫蔓有了經驗，知光從顧念的聲音無法什么有效判斷。

        “你上次讓我以后少喝酒了，我很聽話。”

        如果是因為那個保護的懷抱，但其實那也只是意識的一個動作，并不能說明太多。她并不是會因為謝，就會喜上的格。

        “還在生氣嗎？”顧念的聲音變得很輕柔，充滿了安撫。

        “沒有了。”溫蔓又畫上一個酒瓶。

        顧念的微信語音又在此刻打了過來，早上自己反應太大，很是丟人，不太想接。

        溫蔓還是忍不住詢問：“不考慮我的況，你想跟她再見面嗎？你的前任。”

        “到酒店了嗎？”顧念的聲音似乎也有疲憊。

        溫蔓對自己這不對心的反應到鄙夷。

        明明是讓她喜的原因，為什么現在又要被用來當作傷害對方的工。

        她其實時常會懊惱，自己為什么會對顧念念念不忘那么多年。如果只是好看的外表，那金邊鏡似乎也能當個平替，但在接完的第一次，她便失去了所有的興趣。

        溫蔓笑了笑，顧念似乎總是這樣，鄭重又認真的回應她，不有多幼稚。

        她聽到顧念開始跟別人對話，似乎是代駕已經到了。“那就先這樣吧，你到家記得發條消息。”

        后面終于想通，打動她的，大概是對方受傷后，第一時間把手往后藏的小小動作。

溫蔓被趙斐染上散發的那種對冷血無、殺伐果斷的氣息所影響，也漸漸覺得自己白天確實有矯，也有些雙標。但這次大姨媽剛過，找不到什么理由來怪罪，大概還是只能怪顧念。

        （這章是不是有太矯，寫的途中睡著了兩次………）

        不就是一個前任嗎，她能迅速找十個。

        沒過多久，顧念便回了一張照片，里面是車窗上歪歪扭扭的溫蔓兩個字，比她寫得還丑。旁邊畫了個丑丑的生日糕，又用心將名字和糕圈了起來。

        “剛到。”溫蔓坐在窗邊飄窗上，她看到室溫濕的空氣遇到冰冷玻璃表面，結一層輕薄的霜花。似乎能聽到聽筒那邊除了顧念清淺的呼，還有些嘈雜的人聲。“你在哪兒呢？”

        “哦。”溫蔓也不知說些什么，她打量窗上剛寫來的兩個字，歪歪扭扭，一也不好看。

        為什么會有那么溫柔的人呢，明明只是對一個陌生人而已。

        “又喝酒了啊。”溫蔓咬咬唇，一邊跟顧念說話，一邊不由自主地伸指，在窗上寫起了顧念的名字。

        顧念沉默了一秒，又解釋：“我們其實很久沒聯系了，之前分手不是特別愉快，可能雙方都有些話還沒說完。她這次來差，順來看看我，彼此想個了結吧，畢竟還是相了很多年……但不見也沒什么關系。”

        掛了電話，溫蔓把自己剛剛在窗上寫的字和畫的畫拍了一張，發給了顧念。

        “就喝了一。”依舊是毫無醉意的清醒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