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不信。這鏡zi既為至寶，自然有靈，和你一路安危與共，不曾離散，足見與你緣分深厚。旁人就算覬覦，多半是留不久的。”

        “且你有心去拿分魂，回tou承得劍后，便能和我師父、還有云shui劍仙一般，獨掌劍鏡，當個無可爭議的天玄掌門人，既然如此，鏡zi放你那里，又有什么問題？”

        白微這一番“不想擔責”的大dao理說得再氣壯沒有。

        鳳鳴兒哪里繞得過他，沉默半晌，只憋chu兩句。

        “師父，我不適合這個。”她鄭重dao，“我xingqing孤僻，且志不在此。”

        “知dao了，你和你聞師叔一樣，不aigan1這種臟活累活。”

        “師父恕罪。”鳳鳴兒深深躬xia去。

        白微louchu索然無味表qing，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后來師徒兩人都像是忘了這面鏡zi般。

        直到白微來借鏡之時。

        白微問她：“我若說，這理由不好說，你是否就不愿意借？”

        鳳鳴兒搖tou：“師父既然要借，弟zi自無不從。只是師父說‘借鏡’時，我突然生chu一dian靈覺，總覺此事或有不妥，總得問一問才能安心。”

        白微嘆氣：“你倒是min銳。我若不說，恐怕你這幾日比試都不得安心――唉，其實說也可以，只是一來此事機密，二來……我就算說了，仍舊可能亂你心境，甚至不若不說的好，如此，你還是執意要問么？”

        鳳鳴兒diantou。

        然后她師父面上louchu一種近似于無奈、甚至可能算得上憐憫的表qing。

        “罷了，”他說，“我借鏡是為了破除幻術，調查記憶被篡改一事。”

        鳳鳴兒聞言一驚。

        白微diantou：“對，你的記憶也被改過。”

        他說：“早前我只是隱有察覺，可這術法頗為棘手，不好輕易解開。現如今卻是到了不得不解的時候，我需得知曉你們所知所見。”

        鳳鳴兒沒問其他還有誰，她只說：“師父直說想從我這里尋得隱qing即可，何必試探我的意思？”

        白微沒再與她分辨，只讓她取chu那面鏡zi，閉目凝神。

        鳳鳴兒照zuo，很快就覺眉心被虛虛一dian，有一gu清氣注ru。

        只是她很快就睜開了yan，皺眉搖了搖tou：“沒有任何動靜。”

        白微聞言笑了，接過鏡zidao：“它不大聽話，我同它好好說說。”

        鳳鳴兒面se一變。

        可白微仿若未覺一般，垂目片刻，然后將鏡zi交回她。

        “好了。”他說。

        鳳鳴兒驚訝接過，再次閉目，這次，她過了許久才緩緩張yan。

        鳳鳴兒沒有立即去看白微，只是面se恍惚，仿佛難以置信。

        “洛師妹認識我，”她喃喃，“她早就見過我了……”

        白微說：“將你看到的所有，都完完整整地告訴我。”

        鳳鳴兒略略定了定神，將極早以前自己在鏡靈的建議xia，去救神獸父zi，結果中途契了小神獸之后就昏了過去。

        當時那大神獸傷勢極重，醒來后卻莫名無礙，還差dian將她認作救命恩人――雖然這也不算錯，可她還記得認錯之后，那大神獸前輩有很長一段時間對她十分冷淡，甚至隱有不滿。

        鳳鳴兒當時還頗為莫名，可如今聯想到這刻意掩去自己存在的“洛師妹”，原本許多說不通的地方，卻又皆有了tou緒：

        對她冷淡，多半是誤以為她冒領虛名――但因最后救了前輩命的，應當就是洛師妹。

        這其實沒什么，鳳鳴兒原也沒多在意過。

        可如此一來，一個極自然的問題便是：洛師妹為何要這么zuo？明明救了前輩xing命是好事，不是嗎？為何偏偏要瞞著所有人、包括她？

        ――除非洛師妹救前輩之事背后，還有什么不可告人之chu1。

        疑心一起，曾經所有的親近就都仿佛有了預謀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