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起場上的鳳師,只是明的都能瞧――這兩兩攻之,損耗極巨,且鳳師剛突破不久,對戰經驗有差,長此以往,大約支撐不了太久。”
而衛寄云此刻所言,亦是伍昭所思。
這攻之拼消耗的策略,說起來還是洛這幾日對戰給他的思路。
不過比起以守待攻、以逸待勞,他到底還是受對手意氣染,實在不愿溫吞似的只守不攻。大約是用劍之人,心底自有一銳意,當真遇見了對手,斷難只守不。
然而衛寄云沒有料到的一是,縱使鳳鳴兒經驗不足,然劍勢卻快得不可思議,偶爾一破綻,便立刻有后手跟上,極難抓住。
如此,帶給伍昭的壓力與損耗遠超預期。
百招一過,伍昭心知不能再拖。
他側避過鳳鳴兒斜刺過來的一劍,反手重劍橫掃,挾風浪重重推,得她瞬間騰挪,后躍至百步開外。可那風浪不止一,在她動作時候,伍昭又連送三,分別封住了她的方與左右,如此推疊之四浪相疊,洶涌不絕,不過轉瞬,鳳鳴兒便被得只能向后上躲避。
距離一開,伍昭立刻屈膝,單手壓劍至后,趁對方尚在調整形躲避氣勁之時,以為弓,單臂作弦,雙一蹬,整個人與劍一化作離弦的風矢,徑直朝對方避退的位置掄去。
面對這仿若碧海颶風般的劍勢,鳳鳴兒罕見地生了某種窒息之。
她想,伍昭不愧是聞朝首徒,顯然已得聞朝劍意真味。
若是她避不開,這一掄中了,便要分勝負。可是――
她不顧師父勸阻,在藏經閣日日苦修,終于接聞朝一劍破境煉骨,悟得“無畏”之,化畫中劍意為己用,豈非就是為了這一刻?
鳳鳴兒倏然抬起來,以不可思議的角度在半空一個輕擰,避過左側襲來的風浪,旋即凌空地,再度迎上撲面而來的氣勁。
劍化星,作飛虹,她的封招與起式一般無二,就這般劃破重重風浪,眨破至對方前。
一瞬只消劍氣稍吐,就可破了對方護氣勁。
她也確實得手了。
赤紅的劍氣與銀的劍一沒對方的左肩,如切豆腐一般順利。
可是不對。
被襲擊的人面上非但不見絲毫驚訝,反飛快地閃過一絲得。
鳳鳴兒意識到不對,反手劍,然明顯滯了一瞬,竟是伍昭主動向前送了一步,借肩骨卡住藏蛟之劍半分。
――煉骨已成,骨即為劍。
他竟是借之劍來迎她手中之劍,當真狡猾。
如此破綻,已足夠伍昭還擊。
鳳鳴兒心知自己實在離得太近,斷然無法再躲,一式就要被對方的劍壓著脖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