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喔,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一樁——當真是最后一樁了,鳳鳴兒說你從明月樓回來之后,記憶似有不對,不若我也幫你順一同看看,瞧瞧那異人前輩給你藏起了什么好東西?”
神識歸位,黑暗鋪天蓋地籠罩來,同令人窒息的淫息混在一起。
藏在錦被里的胳臂過她的乳,腰肢,最后摟在了她的后背,滿意地纏住了他遍鱗傷的獵。
“如何哭得這般可憐啊?”他笑著、息著去她面上的淚,一邊品位她的絕望與恍惚,一邊盡地她,“我豈非只是怕你被人騙騙心還給人數錢,給你一小小的提醒?”
他伏在她的肩,笑得樂不可支。
他勸她輕一哭,笑她又不怕被外聽著動靜了么?可她曉得,他就是故意不用任何匿息的術法,只為享受這般隨時可能被人發現的快樂。
他還好心告誡她也什么都不要想,不然一回去就要餡——他豈非就是為了她的安全,才教她神魂兩分的辦法,好像這樣尋個時機同她說悄悄話,防止被那異人前輩聽去?
“唔,我再幫你個忙好不好?我們先一起把這個秘密封起來,只要你自己不想知,就沒人能你想起來……在那之前,你不是正好要去明月樓?師伯還有件事要交給你辦……當然,這也是我們的秘密。”
“嗯……你同鳳鳴兒分享了秘密,如今也同我有了秘密,我們也是友人了對不對?你開不開心?”
“我這人想來對朋友最是真心……所以不要急,等你想清楚了,都想明白了,再決定要不要把你那異人前輩的秘密都同我好好說一說——”
她不想的。
她甚至一都不想回憶起這段難看的、徹底被扒凈了的回憶。
什么秘密?她其實一也不在乎。
她不過是答應給那個鬼事,事完了,好了,同它是誰又有什么系?
她為什么還要受這個混利用?
——可是為什么呢?
為什么要在她全都忘記了之后,又讓她徹底想起來,讓她發現,“季諾”其實與“季哥哥”本不是一張面孔,而于她睛里倒映的,始終是那畫中之人?
又為什么要讓她發現,最初的那些信、那些寫給“洛妹妹”的信確實全都是給她的——寫信之人知曉她的喜好,明了她的哀樂,每一詞每一句皆是為她心準備的語。
到底又是因為什么原因,在季諾決定退婚之后,那些信的執筆之人突然就換作了聞朝?
若是單單這樣也就罷了,可她記得自己寄的每一封信,亦仔細收藏著“季哥哥”寄給她的所有——兩廂對照之,如何發現不了,聞朝送回的信箋中其實少了幾封她送去的信?而她收到的回信中,亦多了幾封似是而非的“故人”之信?
——那些鼓勵她的、勸她上山修行、恭喜她得天玄的信,到底是誰寫的?
——那個畫里的、夢里的“季哥哥”到底是個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