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黎成毅的印象中一直都是這樣,又或許是哭過之后這雙倔的睛被加深了,于是除了睛,他又找尋找其他好看的:一直顫抖的雙手,被他握住依舊顫抖的雙手;抵在他前被沁濕的額,以及連他抱住她時,她也依舊很是警惕的與他隔開了空隙――即使還在她的陰里,即使她的鼻尖無力地靠在鎖骨上,可是他還是受不到她小腹劇烈的起伏,腔灼的溫度,以及耳畔重的呼。
散在她的后背上,剩那些發絲撓得他發。
指的是酒吧的老板,以前她打工的老板。
黎成毅抓著她的手腕,步虛浮,于是姿勢就變成了她靠在他的上走,另一只手臂壓在她的腰上,把她帶著往前移。
走了幾步,手腕被放開,手指如同捂住睛的姿勢把她的臉頰往里靠:“我幫你擋著,沒人看見的。”
她低把那些掉,還有些粘乎的光澤殘留在上,她莫名其妙地加重了力度,直到餐巾紙被搓成了白紙屑,她這才將這些碎屑掃掉。
她茫然地坐在沙發上拿著手機漫無目的地刷著消息,文字變大,變模糊,她突然不認識每一個字的寫法,室友似乎在問她人在哪里,娛樂新聞和公眾號的轟炸被她屏蔽,她沉默地打回復,直到黎成毅走包廂又回來。
“宿舍關門了吧,”他說,“今晚有地方住嗎?”
抬起屁,柳芍的也隨之被拋起,一直扶著她的腰的手也往上撫摸,如同人間最深沉的安一樣。她幾乎只能哼哼唧唧地被迫承受著這樣的速度,姿勢丑得像是一只青蛙,她的在搖晃著,在顫抖著,她的嚨發發澀,酒的后作用開始從滲透到膚里。他坐在沙發里,看見粉紅乳房在前上晃動,看見她幾次想要抬起,又重重垂,看見她終于抬起來的手再次無力地在他的前。
黎成毅蹲給她寄上圍巾,他皺著眉試圖給她打結。這時候他的衣服還是亂糟糟的,一切都是她剛剛的痕跡,脖上的紅,扯掉的領帶,敞開一般的襯衫,沒有系好腰帶的腰,她這一邊卻已經整理完畢,除了她自己知在這看起來與來時毫無二致的打扮,是她脫力和蒼白的。
她低了。
可難以平復來的心臟明顯告訴她:她到底還是喜他的,這些在之后被她定義為偽善的行為,的確是之前她所認為的光。
他說:“我打過招呼了。走吧,不用擔心,他不知你來了。”
直到終于走店門來到電梯,她聽見叮的一聲,二樓的門打開了,暗的光看不清鏡面門上的神態。
姜柳芍不知作何回答,她的語氣變得氣憤,她在想為什么他可以表現得如此泰然自若,好似剛才那個抓著她往里沖的人不是他死的,明明剛剛他們還在一件過分事,她覺自己被敲詐了,即使名義上來說是她開的,他又開始裝好人,那樣善良地幫她整理衣,那樣貼心地詢問她之后的打算,似乎這樣她被自己咬破的嘴唇,被哭泣耗盡的勇氣,被他那些話侮辱過的想法都統統不存在了。
她后來稍微有些酒醒了,斜靠在椅凳的扶手上,上的衣服套了七七八八,襯衫的扣別扭地扣在一起,她的睛隨著意識的緩慢模糊開始聚焦,看見大跟上的,接著看見那雙她陰,過她陰的手拿著紙巾要往上拭著。
他們之間的距離被隔開,都沉默地往前走去,最后一倒影也沉了陰影里。
那天的姜柳芍很好看。
姜柳芍似乎一整晚都在發抖。當她跪坐在他上,張開的陰唇對準他的往坐時,一大半的臉被垂來的發遮住,她的手往前撐在沙發上,背拱成了一張弓,小腹一陣一陣緊縮,他的手覆蓋在她的腰上。左腰有一塊暗的印記,指甲蓋大小,摸上去并無糙,經過這次之后他總是喜用大拇指去撫摸――這是一塊在他所有認識的人上都不存在的,僅僅只有姜柳芍。
門關上后,她終于在電梯的密閉空間里找到一個支撐,她從兩面貼上的鏡里看見他微微往后仰著,閉上了睛,而自己那已經凌亂的發格外顯。
開始還是顧及著女孩的受,但是后來當她的手顫抖地跟著往上的動作向后撐去放在他張開的大上時,他邊換了一種方式。
“我自己來。”她說。
自動門從中間往兩邊推去,她的影很快就被往旁邊退去的門框吞,最后只有左邊的半扇門剩黎成毅的半張臉的倒影。
她的呻聲也很小,幾次忍不住的時候才能聽見兩三句低呼,眉皺起,嘴唇被咬者沒有任何血。
她是怎么被他抱著抵在墻上,她的背后來又是如何被磨得生疼,這一系列事直到第二天姜柳芍都回憶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