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

        姜柳芍靠在酒店床tou，yan睛微微睜開，房間里的光線灰蒙蒙的，她不知dao現在幾dian也不知dao自己上一次起shen是多久，幾天前，她草草地給藥廠請了假，理由han糊，甚至連自己也不確定是否能夠繼續工作。

        她閉上yan，gan到shen心疲憊，仿佛整個世界都與她失去了聯系。她的耳邊依舊有黎成毅的呼xi聲，似乎還有他靠近時帶來的濕rungan。手指曾經chu2碰過她的pi膚，那冰涼、chao濕的chu2gan仿佛仍殘留在她的肩膀上。那晚他靠在她shen邊，手指輕柔地hua過她的shenti，給她帶來壓迫gan，同時又像是為她帶來些許wei藉。姜柳芍記不清他是何時從她的shenti旁邊chou離的，也記不清他是什么時候沉默不語地離開了房間。

        她無法回避自己nei心的疑問。如果她能對黎成毅的冷漠和輕蔑視而不見，能忽略掉他偶爾liulouchu的那種令人厭惡的優越gan，或許生活真的會變得輕松許多。她反復問自己，如果她愿意讓步，愿意妥協，事qing是否會朝著她期望的方向發展？是否她的生活會像那些看似幸福的所有qing侶一樣，平穩而無波瀾？可是，她每每一想到這個問題，腦海中的回答總是模糊的、不可琢磨的。

        當她之后的幾天側躺在酒店的床上時，shenti蜷縮著，膝蓋貼近自己的xiongkou――這是一種竭力保護自己不再受到外界的侵擾的姿勢――pi膚上帶著的僅存的香氛氣味溜jin鼻zi，她甚至疲憊不想起shen關燈，她的耳朵里隱隱作響，腦海中的聲音反反復復地回dang著，是那晚黎成毅的呼xi聲。他的手指似乎還在她的pi膚上，冰冷而濕run，那只手曾經籠罩著她的肩膀、腰bu，帶著溫度和壓力，那種壓力讓她一度gan到chuan不過氣，可是當一切平息xia來，她卻無法記清黎成毅的手是何時松開的，何時從她的shen邊chou離的。

        “我們結束這段關系吧。”她想這么說，但是所有的詞語都變得尖銳，無法chukou，她一瞬間連它們的寫法和音調都找不到，即便黎成毅的動作已經變得溫柔，她依舊gan覺到hou嚨深chu1的gan1澀，連話語的發音也變得模糊不清。

        yan淚已經gan1涸，姜柳芍的臉頰依舊冰涼，黎成毅的手指還停留在她的pi膚上，僵ying又溫吞。房間里沒有別的聲音，只有他微弱的呼xi聲，她知dao黎成毅還在等在這她的解釋：為什么她會對于一個表白作chu如此不合時宜的回答？

        姜柳芍清楚，他想要聽到的不是她剛才說chukou的那些冷冰冰的字句，而是那些安wei的、能夠平息他nei心焦慮的答案。可是她沒有辦法再說那些話了，那些對他無條件包容、隱忍的答案，如今已經從她的語言庫中徹底消失。

        -“你不需要ai我。”她想，這句話在黎成毅的意識里實在是不著調，他gen本無法理解她的意思。

        甚至在那時候姜柳芍也并不知dao為何自己會說chu這么一句話，一句從腦zi里立ma冒chu來的，沒經過太多思考的話。

        但是這一句話的確是她真實的gan受。

        “我們……分開吧。”這句話說chukou并不算容易。姜柳芍的聲音輕微到幾乎無法察覺，黎成毅的動作卻在她話音落xia后逐漸停滯。他的呼xi聲仍在她耳邊，但沒有再有jin一步的動作。他先是將手從她的臉上chou離，輕輕地放在沙發邊緣，慢慢撐起上半shen。他沒有急促或慌張，動作顯得異常緩慢，似乎是要讓每一個關節逐一松開。

        他的shenti緩緩后撤，整個過程顯得沉靜而克制。他的手指微微一動，似乎想要整理剛才被他自己nong亂的襯衫，但中途停頓了一xia。姜柳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