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月遙在這一瞬間怕了,于是在提醒桐不要去留自己被系統抹殺,和讓他去死之間,她選擇了讓他死。
原主很早就拜師,她是被師父帶大的,桐當初也是師父決定要領回去的。
“他會活去。”系統說得很肯定。
“時間快要到了。”系統忽然開說,“南月遙,你確定要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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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會在注定的年齡死掉。”
非要說的話,她的確是從生的那一刻起就開始克她的母親了。
南月遙叫了一聲系統,問:“你有我師父正清人的相關信息嗎?她當初也是受到了你的影響,所以才收桐當關門弟嗎?”
“……嗯。”南月遙了:“你能看到我們最后會有怎樣的結局嗎?”
她長得就和……
南月遙不怨恨她的母親,徐結并沒有虧待過她,她也給了女兒自認為最好的東西,南月遙只是越大就越不知該怎樣才能去和母親好好相。
曾經在穹天界發生過許多事,那些事幾乎壓垮了南月遙的肩。
“她改了最多的就是你和桐的命運,承受不住反噬最終隕落,所以也可以說是你和桐克死了她。”
南月遙額上已經溢滿冷汗,她的嘴角很勉地往上勾了勾,說:“你跟我來。”
來自維生的威懾,讓她就像是窺見了某種完全在想象之外的存在,因為本就不在她的認知以,所以她甚至無法形容那種受,只能驗到被恐怖和未知包圍的不寒而栗。
“她的選擇與我無關。”系統動了動,一個虛擬卻極度接近真實的人現在了南月遙的面前。
“那就夠了。”
前的女看上去不過三十來歲,闔著雙,妝容似浮光躍金般致縹緲,裙擺鎏金繁復,華麗卻并不奢靡,更像是睜便能察世間一切死生神秘的司命。
“那他呢?”
南月遙最后一次定了決心:“我們重啟吧。”
“正清人前俗家的姓名叫徐結。”
可此刻的穹天界卻已經變成了無人的位面,等南月遙也離開后,這個位面就將迎來它的最后一次重啟。
“什么?”
“她掐算了這個世界即將迎來一場巨大的浩劫,也算到了你是個短命鬼,但是帶走桐卻可以讓你和穹天界同時獲得一線生機,所以當初才了那樣的選擇。”
可是就在原先的想法發生劇烈動搖的時候,南月遙突然就產生了極其烈的危機預。
她讓他去替她面對那個未知又恐怖的龐然大。
,系統的本黑盒現在就在那里。
這個幾乎改變了穹天界將來命運的女人,卻死的最早。
南月遙很久都沒有再說話。
“你真的不去能夠和他一起無限輪回去的那條世界線嗎?”
就算他以后會成為這個世界的仇人,那也是他的選擇,她也可以為他背叛一次全世界。
她剛才看著那個污染不停換著男相貌取悅她時,心里一直都在想一件事,放過桐,讓他走吧。
她讓母親承擔了巨大的生育痛苦,還試圖去困住她追求人生理想的腳步,她讓母親覺得――好了,這你所有的偉大理想都完了。
系統這么說過之后,南月遙在看見這張臉后就產生的最后的疑慮也被打消了。
黑糊糊的污染聽話地跟她過去了,然后他就被他師親手送了系統專門為他打開的本空間里,去迎接本不該屬于他的那個命運。
南月遙把自己曾經拋棄師弟的事又回想了一遍,想完之后她仍然呆呆地坐在原野上面發呆。
系統沒有發話,可她卻莫名覺到了難以言喻的巨大恐懼。
“……”
不知是意識到了什么,南月遙忽然就記起了自打她從穿越過來后,就始終都沒有見真正見上過一面的師父正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