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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又與總悟同居,但兩人的作息時間并不重疊。神樂9dian上班,8dian便要chu門趕地鐵。這幾個月是業務忙季,她通常加班到快11dian才到家。而總悟的公司采用的是朝十晚七的作息,況且他還在實習期,暫時還沒到被壓榨加班的階段,每當神樂回家時,總悟已經睡xia。
本來神樂認為這樣各過各的生活,互不打擾,如此甚好,但同chu1在一個密閉的空間里,抬tou不見低tou見,難免產生交集。總悟的聯系方式,神樂在畢業分手那天就刪得gan1gan1凈凈,然而在同居半個月后,被迫加了回來。
神樂手中的項目實施漸ru尾聲,即將jin行交付。接連幾日她忙得暈tou轉向,一回到家立ma沖澡洗漱,然后倒在床上呼呼大睡。這天她拖著疲憊的shen軀回到家,把臟衣服脫xia來扔在浴室一角,打開花灑發了好幾分鐘呆,可放chu來的shui摸上去仍然是冰涼刺骨的。
她正chu1于姨媽期,不能洗冷shui澡,然而脫xia來的臟衣服已經被洗澡shui打濕,她又不想nong臟換洗的衣服,只得打開浴室門,louchu一條門feng,大聲呼喊:“沖田總悟!”
幸好總悟還沒睡,僅過去一分鐘的功夫,熟悉的慵懶聲線響起,一雙男式拖鞋chu現在浴室門kou:“有什么事?”
神樂說:“你看看家里的天然氣是不是欠費了阿魯?燃氣表在廚房上面的櫥柜里。”
總悟打開櫥柜,記xia上面的hu號,打電話給燃氣公司,確實是欠費了,所以reshuiqi也跟著罷工。總悟有些無奈:“這么晚了,繳費dian也關門了。”
神樂隔著一dao浴室門跟總悟說:“你用手機xia載‘江hu通’,app上可以繳費。你先交dian兒錢,我等會兒轉賬給你。”
總悟若有所思地diandiantou,gen據神樂的指示輸ruhu號,繳清了欠費。又過了幾分鐘,浴室nei傳來shui聲,guntang的nai白se霧汽從門fengxiechu,神樂緊緊合上門。
總悟坐在沙發上玩手機游戲,隔了二十來分鐘,神樂洗完澡chu來,她卸去了臉上的妝容,臉頰粉nennen的,時光在她shen上未留xia明顯的印記,還是以前的學生模樣。
神樂有些忸怩:“你付了多少錢,我轉給你。”
總悟大度地說:“一dian小錢,算了。”
神樂說:“不行,必須把錢給你。我不喜huan欠別人的人qing,特別是你的人qing阿魯。”
總悟dianchu個二維碼:“那你加我好友吧,轉賬給我就可以了。”
神樂沒想太多,加總悟為好友后,發給他一個紅包,就回房間了。總悟沒有接收紅包,倒是先dian開神樂的tou像,翻看她的朋友圈。這丫tou很坦dang,倒是沒有屏蔽他,不許偷窺她的生活。只不過朋友圈顯示的動態范圍是半年nei,然而這半年以來她從未曾發過一條動態。
前些日zi,總悟與本科時期的室友,也是同在江hu工作的近藤吃飯。三杯兩盞過后,近藤忽然gan慨,在學生時代若是去了好玩的地方、吃到了可kou的meishi,總會發朋友圈炫耀。但工作之后,漸漸失去分享的yu望,哪怕參加業nei的ding尖會議,抑或是在gao級餐廳用餐,心里不會再產生太多的波瀾。
而神樂和他談戀ai的那段日zi,也很ai發朋友圈,一個月能發個四、五條,大多數是與他的戀ai日常。重新面對這個沉默的神樂,總悟倒是有些不習慣了。
總悟退chu朋友圈,收xia神樂的紅包,給她發去一個“謝謝老板”的表qing,如他所料對方沒有回復。他正準備睡覺,睡前再瞄一yan手機,自己的朋友圈忽然多了個紅dian,提醒他有互動。
置ding顯示的是神樂的tou像,dian開明細一看,卻沒有任何消息。總悟嘴角一彎,原來不止他一人在窺探,某個笨dan偷看也就罷了,還手hua留xia了痕跡,被他抓個現行。
不過總悟并沒有拆穿神樂,把手機扔到一旁,安然睡去。僅有一墻之隔的神樂卻急得小臉通紅,yan疾手快取消掉因為手hua而dian的贊。
總悟的朋友圈是典型的直男zuo派,以轉發為主,要么是校nei學術講座的報dao,或是公司實習生招聘的推送,并不分享自己的生活。
唯獨在每年的11月3日,總悟會發一條固定的動態,nei容很簡單,就是一句生日快樂。神樂盯著這簡單的四個字chu神,nei容本shen不重要,重要的是日期,這天不是總悟的生日,而是她的。
“當事人gen本就不知dao嘛,拗什么深qing人設,不知qing的人還以為那天是你的生日呢。”
神樂扔掉手機,罵罵咧咧,用一只手遮住yan睛,視線變得黑暗,她卻心亂如麻。學生時代神樂很重視生活的儀式gan,會記xia生日和紀念日。
但總悟遲鈍些,他的聰明大腦被復雜的知識填充裝滿,騰不chu一小塊區域去記這些在他yan中無關緊要的日zi,兩人因此也爆發過冷戰,后面以神樂低tou告終。
爾后神樂工作忙碌,也沒有閑工夫再過生日和紀念日,獨shen一人也習慣寂寞,很多時候等日zi過去了,才記起前幾日似乎是自己的生日。
如今她不會被總悟這種廉價的自我懺悔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