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顯同樣僵在瑞茜的后。那一刻，他甚至不敢呼，就怕瑞茜會再次發病。他盯著瑞茜細瘦的背影，觀察著她是否開始發抖。腦中有些嗡嗡地響聲，他的心也開始顫抖起來。

瑞茜的手藝很好，只是他今天的心不對。

“以前是這樣的……”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

瑞茜又換了種問法，“你平時遇到哪種菜會吃得比較多？”

“這個……”唐顯想了很久。

他拉著她的手走向蔬果區，唐顯不知是瑞茜手在抖，還是他自己的手在抖。有一種可能在心底浮現，他其實比瑞茜更忌諱白旭這個名字的。

“好，我們去買，喜吃什么就買什么。”

仿佛過了好長的時間，瑞茜沒有任何的反應。唐顯以為她要哭，伸手去她的肩膀。瑞茜的驚了一，回過來，看著唐顯苦澀焦急的臉，有些恍惚地扯一絲微笑。

“嗯……”唐顯應著，失了胃，吃什么也不會香的。可惜瑞茜忙了半天來的，他卻沒有好好品嘗。

“那你喜什么菜嗎？”

“我們買好多苦爪好不好，要吃個夠……”

苦瓜的味，真的好苦啊。就算瑞茜在里面放了糖，還加了很多其它的調料和菜，但是唐顯吃到嘴里的味，只有苦這一種。

“嗯。”唐顯挑眉，他就發覺瑞茜今天的狀態與以往不同。

“也不是……”

瑞茜說完，就愣住了。因為白旭不喜苦味的東西，她一個人吃有浪費，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就很少買。她一直刻意去避開不想的人，卻在不經意之間從腦中涌現。

“我也覺得是我的錯。”瑞茜用手捋了自己的發，有些尷尬但還是要說，“我太依賴你了，害學誤會。”

唐顯柔柔地笑了，他心里面發慌，卻不表現來。瑞茜要對他說什么樣的話呢？

“她本來是要走的，見了我之后又停來與我聊了一會。”瑞茜停頓了，又繼續說：“她說你要和她分手，原因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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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到大，他很少去拒絕家人給的東西，要吃什么東西，要穿什么衣服，要讀什么書本，要什么事。他一樣一樣地實行，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是否喜或是討厭。

“很難吃嗎？”

瑞茜聽過就笑了，她轉走向放著蔬菜的攤位，隨說：“我也喜這兩種菜，不過很后來就少吃……”

“為什么很少吃？”唐顯跟著過去。

“我覺得很難吃呢，苦瓜雖說是苦味的，但是太苦了，就沒法吃了。”她咧開嘴笑笑，伸手把盤放到一邊，“我們都不要吃了。”

“青椒，還有苦瓜。”

瑞茜笑著望著唐顯，“你真的是個好孩呢，你的家人，一定非常喜你。”

“因為白旭不喜……”

“剛才我在外面坐著的時候，看到藍學了……”

吃過一餐失了味的午飯，瑞茜上火燒開。她從小柜里面翻上等的烏龍茶，倒茶壺里。她回過，看到唐顯坐在餐桌上望著自己，墨綠的睛一眨不眨。從她認識他開始，他看自己的神就沒有變過。那是一種著無限深的神，每次見到，就叫她的心更沉重。瑞茜慢慢地走到桌邊坐，深了一氣，才抬與唐顯對視。

瑞茜看著唐顯的筷，不是很在意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