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旭從小就過慣了好日,他當時只不過是一時的沖動,以為有了什么都可以。但是他吃不了那種苦的……瑞茜給自己找多少理由來解釋,都是徒勞。其實是她太自私了,不想放棄前相對舒適的生活,不想再去奔波,會那種有今天沒明天的恐懼。
瑞茜自己也不明白,為什么她不會說。只要說過那一句話,現在她就不會坐在床上,與面的室友聊天了。那會是一種什么樣的生活呢?她偶爾會想過,但絕對不會比她小時候過的日好到哪兒去。
“沒有……”瑞茜一直側躺在床上,看著鋪的女孩們互相聊天玩笑。聽到提起有關自己的話題時,她才起來回了一句,“我沒說過……我不記得我說過……”
“切,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一樣啊!不需要掛在嘴上!說多了就是假的。”黃曉丹還在調侃施楠楠。可是施楠楠更想得到瑞茜的答案,注視著瑞茜說:“就算是假的,說來也可以讓對方興啊?多說幾次又不會少塊肉……”
“是不會少塊肉,一開始我也是這樣以為的……”瑞茜柔的嘴唇彎起來,但中哀傷卻更加郁,“但是有的時候,說那句話就要負責任。當你承擔不起的時候,就說不了。”
“沒關系啊!”瑞茜撐著輕笑起來,“你有時間和特一起來這里度假吧,我請老板給你們打折!”
甩掉一個好男人,那種滋味,真是痛并快樂著啊!瑞茜每次想起來,都要笑得直掉淚。她以后要走什么路,要為什么而活,都不明白了。只知現在的她是安全的,還能繼續茍且偷生。
“為什么不說?”施楠楠收起臉上的笑容,很認真地問瑞茜,“為什么不說來呢?”
有時候,瑞茜都會對自己的無到害怕。她發現自己并沒有想像中地那般白旭,至少不會到像白旭那樣為了一份可以拋棄一切。而且這種事不是第一次了,唐糖也是如此被她背叛的。他們,都曾經那些么她……卻可以讓她連續兩次得手。
“怎么可能?”施楠楠瞪大睛看著瑞茜,“那種話她都不說嗎?”
“聽起來真好……可是
!”
“我應該說是一個冷血的人吧,自己勝過別人……所以也得不到真正的。”瑞茜喃喃地說著。在這個世界上,她只是孤單一人,如果連自己都不能保護好,又如何繼續生存去呢?
之后的暑假里,兩個家住北方的室友回到老家,只剩黃曉丹這本地人陪著瑞茜。曉丹的親戚介紹她們去度假村的旅社打工,兩個女孩結伴去了。忙忙碌碌中,也就顧不上胡思亂想。
瑞茜總是想不起來在那一晚,白旭是怎么離開的。等到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晨了,她躺在唐顯的公寓里,雙紅、痛裂。隱隱記得自己見過白旭,但就是想不起來后來發生的事。唯一能確定的就是:她沒有說他所期待的話,狠心地,把他從自己的心里挖了來。
瑞茜不會再回到以前住的城市了,因為那里有她不愿見到的人。她像個鴕鳥一樣,縮在小島上面,什么也不看,什么也不聽,什么也不問,以為那樣就會獲得心靈上的平靜。米聽了瑞茜的決定,只是嘆了氣說:“好可惜,本來我還想在家里給你好吃的呢,現在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