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罵我”,她扭從后枕,就要往他上砸去,一轉臉卻哪里還有人在。她把往后靠,閉上,模模糊糊地還在腹誹呢,“動作這樣快……”
她跟他在一起這么久了,臉不知厚了多少。不痛不地說,“你要這么想也可以。”
鐘閔回來的時候還沒到班時間,教授已經帶著一堆人查完了房。他一去就聽她說:“這里的醫生很閑嗎?聽說一天至少要查兩次房。剛才你不在,泱泱的一大群,十幾雙睛盯著我看,怪不自在。不過有個主治醫生倒是很帥,白袍一穿,襯得整個人如芝蘭玉樹。你看過嗎,比里面的男主還要帥哩。我起初擔心是他替我主刀,想著讓那么帥的人去割我的,怪難為。我偷偷問護士,她說是教授主的刀,直說我運氣好,教授上周末才從國外的學術交會回來,結果的第一場竟是個芝麻綠豆的小手術。還說就是讓教授的學生去,也能閉著睛。我當場就說她,不是的腹腔鏡嗎,閉著睛怎么?”
她倒更疑惑了。
他看她一臉嫌棄,忍不住伸手一拍她的,“可不是,你這只小猴崽。”
他也笑,“我小時脾氣怪著呢,凡人事非得先讓我服了你,否則你就是天王老也休想鎮得住我。”
“想我走?”
她連忙問:“怎么了?”
他等她說完這一大通,才一拍腦門說:“噢,糟糕!”
“哪吒再能鬧騰還不是被李天王關玲瓏塔里”,她漸漸收斂了笑容,“聽你這么說,我覺得你爸爸一定很兇。”
護士這才以學術吻說:“排氣,俗稱放屁。”
她幾乎是嚷,生怕人聽不見似的,“沒有就是沒有!”說完往床上一倒,側過去了。護士沒奈何,術后第一天,沒有也是正常的。
她氣得臉通紅,這人今天怎么這樣貧?剛巧護士又來,記錄溫,心率,呼頻率,在記錄單上刷刷寫了幾筆,問她:“排氣了嗎?”
她聽不明白,“排什么氣?”
都輕松。”
她立時如同被到了一樣,叫起來:“沒有,沒有!”
他佯作懊惱,“方才我專門去他們醫辦說,查房時主刀醫生來就可以了,因你是小手術,也不怎么利于教學,且要盡量少查。如此一來,你就見不到那位芝蘭玉樹的白袍了,豈不糟糕?”
那護士張嘴想要說,見鐘閔在,對他無奈笑笑。他也沒說什么,自去了外面的套間。
“騙小狗。”
她搖,“肚里脹得很,再說輸那么多去,哪里餓。”又問,“你什么時候回去?”
護士不肯走,“真的沒有?要老實說,這是正常的術后現象。”
他倒勾起一絲笑容,“我走得急,公司的事也沒交代。我讓家里的阿姨來,你剛完手術也別老看電視,好好休息,覺得有不舒服就叫醫生,想什么叫阿姨。算了,我很快就回來。”
他故作嚴肅地說,“我沒騙人。”
她伸手推他,“快走快走,你怎么這么婆媽,都趕上唐僧了,我可不你徒弟。”
她睛滴溜溜地轉了一圈,然后結論:“騙人。”
他很輕地“嗯”了一聲,有一沒一地順著她的發。“不能吃東西,餓嗎?”
護士走了,她整個人還如同浸在里一樣,浪一波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