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拍她的背，“傻丫，天哪有這樣的好事。若有，來得隨意，就不被人珍惜了。”

“等你掛。”

是懂得往往太遲，并且不知還能多久，提示來了，就抓緊時間，一分便是一分。”

章一說不知，那老師也搖。

林致說：“帶章一一起去，讓她見見稀世珍品也是好的。”

“沒有，你說。”

章一忸怩一，“那……我給他打個電話。”

章一說：“不行，才剛開始呢。”

三個人坐著喝說話，沒說幾句，就聽林致說：“今天午有場藝術展，你們知不知？”

林致簡直要叫好，直著，快走快走。

***

林致不興，“有我呢，這也叫亂跑？”

那老師哪經得他這么一捧，先紅了半邊臉，“我……也還是學生。”

章一早將鐘閔的電話記得爛熟，卻從沒打過。這第一次給人打電話，心難免有小鹿亂撞。接通了，手心生汗。

章一果然不了筆了。林致一見，趕緊言說：“去坐會吧。”

剛動，章一叫起來，“不行。鐘閔不讓我亂跑。”

小丫事還有原則。轉看到那老師，于是搭訕，三言兩語逗得笑開花。這氣氛，不信她還畫得去。

“是一個會所的展，主要是油畫和雕塑，不少是會員的珍藏品，一般是見不到的，還有些是花大價錢從國外保來的館藏。去看看吧，我想去的，就是找不到行家一起去。這好了，有老師一起去，還擔心什么。”

章一把筆放，“好吧。”

“那個……沒打擾到你吧。”

林致在那著急，這倆人還在客氣

老師問：“章一，你去嗎？”

章一想去熏陶熏陶也好，反正是看看，又不花力氣，再說是三個人去，又不尷尬，于是說好。

她大大應一聲：“誒！”該掛機了，又忸怩起來，“那沒事了，你掛吧。”

其實事先已經知鐘閔在公司，才專挑這個時間來。章一在跟老師學畫畫呢，有模有樣的。看到他來，還是很地打招呼，“林大哥來了。”

她“唔”一聲，“這樣多好，少走彎路。”

鐘閔接起來，非常意外，那笑意止不住，順著無限波傳到這一來了。“有事？”

“想去就去。讓司機接送。”

名家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見到的。那老師不免心動，嘴里仍說，“可我要給章一上課。”

聽筒里分明有爭論聲的。“嗯……林大哥說午有場藝術展，我跟老師都想去，給你打個電話說一聲。”

這番話若讓林致聽見，一定大為贊同。這么多年對待一直兒戲，直到上一段，得刻骨銘心，偏偏又受“求不得”。到現在，終于又重拾動心覺，多不易！菱心是大家，自小練得事不驚，他十八般武藝齊上，仍是無動于衷。等到絞盡博得人一笑，又橫生枝節。越是不易，越是珍惜，沒辦法，縱然前方虎龍潭，上吧。

林致過去，說：“歇會吧，這大的天，心浮氣躁的。”

林致說：“再怎樣我的老師是綽綽有余，今天是最后一個午了，聽說也請得有藝術界的名家，這種機會是很難得的。”

林致哪里知她在那別扭個什么勁，暗自咬牙，表面輕松說：“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