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人誰反悔啊?(xia)
“她同意了?”
聞朝聽到自己很快接了話,聲音平穩,聽不chu半分異樣。
伍zi昭qiang壓xia忍不住上揚的唇角:“唔,我已經問過她……她正好也有此意。”
想到兩人那次偷qing后談起的“私奔”,伍zi昭心kou一re,泛起輕微的燥意。
雖然知dao不該,可他還是忍不住想:剛才師父和師伯聊得著實有些太久了,也不知這邊何時才能完事?那個沒良心的會不會因為等得久了,直接就給他吃閉門羹?
――說起來,不會是真的氣了吧?不然何以到現在也不見她傳訊回來……
伍zi昭胡思亂想了好一陣,突然反應過來自己這走神有些久了。
他當即收斂神se,鎮定朝對面看去,卻不想聞朝亦垂著yan,仿佛思索――面se說不上難看,可伍zi昭莫名心xia升起一絲不安來。
“為何是你小師妹?”
聞朝問得平靜,同平時考校他課業時無二。
伍zi昭放xia心來,略一思索便大方dao:“自然是因為我與小師妹投緣。”
見聞朝略略皺眉,伍zi昭又故作輕松dao:“師父莫笑。小師妹雖然上山時間算不得太久,但jin境頗快,這突破之后,本就需要安排歷練鞏固境界。我突破煉骨境在即,回tou正好能同她一起……如此,也穩妥些。”
伍zi昭自覺說得半dianmao病也沒有。
投緣的弟zi相攜組隊,尤其是年長的弟zi接上一二門派任務,帶上新晉的弟zixia山歷練,本就是再尋常不過。他亦不是第一回這般行事。
聞朝自然也是知曉的。
他這大弟zi說得句句在理,言談亦是落落大方,當是全然chu于“ai護”師妹之心――可從伍zi昭開始“討恩典”起,聞朝就覺得xiong悶異常。
他的大徒兒是什么時候和那人這般相熟?
不,他們好似ganqing確實一直不錯。
所以是他xia山這一陣、甚至更早以前兩人就已有了私qing么?
不,應當不是。
除了常掛在kou中的“季哥哥”,從不見那人對旁人有什么qing誼表lou――哪怕明月樓一夜過后,她也只是表示不必放在心上……
聞朝甚至需要克制自己的目光從對方面挪開,才能勉qiang止住各種漫無邊際的猜測。
聞朝知dao,伍zi昭yanxia所求不過尋常,他只需要同往常般應xia,表示知曉即可。
――不過是普通弟zi歷練罷了。
可就是這簡單一個“嗯”字,聞朝卻無論如何也說不chukou。
至于追問什么,更是徒惹人懷疑。
然他必須要說些什么了――他已經耽擱了太久,他這大弟zi向來min銳,半晌不得回答,yan中已有了幾分狐疑。
聞朝ding著弟zi的目光,端起一旁的茶盞抿了一kou,方淡dao:“為何此時提這個?”
伍zi昭面se微變,飛快反思。
兩件大事在即,他這要求提得突然,難免讓師父覺得自己心思輕浮、不專。
“是弟zi忘形了,”伍zi昭收起面上的笑,鄭重保證,“弟zi只是許久不見師父,忍不住多說了幾句――便如弟zi方才保證的那般,弟zi所承之事必全力以赴。”
yan見ai徒突然順從敬重,聞朝卻半分欣wei沒有,只覺kou中泛苦。
他qiang壓xia心中懊悔燥郁,又灌了一kou茶shui。
“……我并非對你不滿,”他說,“然破境也好、承劍也罷,絕非尋常試煉,說是兇險亦不為過。”
伍zi昭怔了怔,旋即明白過來聞朝大約是在隱晦表達擔憂。
他gan動之余,不禁又笑了起來:“師父當真謹慎。‘破境’之事我準備已久,尤其是近兩月心tou滯澀已除,心境開拓不少,